住进医院的前两个月,江烨的病情十分稳定,除了偶尔会头晕目眩得比较厉害,他很少出现失去知觉的情况,有朋友来探望,他笑称自己除了要穿病号服之外,和以前根本没有差别。
“妈妈!”萧芸芸跑进去,一下子扑进了苏韵锦怀里,“我好想你和爸爸。”
穆司爵托住茉莉的脸,细细端详。
萧芸芸被震撼了:“这个世界上,居然真的有比沈越川更加不要脸的人。”
“还需要决定吗?你生病了,生病了就应该住院!”苏韵锦的情绪有些激动,“你是不是不打算接受治疗?”
苏韵锦没有把这个结果告诉江烨,给他请了两个陪护,告诉他:“有一个好消息,前几天,我感觉到胎动了。”
穆司爵经历过大风大浪,但感情上的挫折,这是他第一次遇到,而她身为过来人,自然清楚感情上的风浪,要比事业上的风浪难熬得多。
萧芸芸记得萧家的生意和美国没有什么牵扯,好奇之下问苏韵锦去美国干什么,苏韵锦只是说有点事,还说以后有事要告诉她。
可是当真的有人以母亲之名关心他的时候,他的心底却又满是纠结和彷徨。
徐医生若无其事的耸耸肩:“早就习惯了。我找你,是想表扬你。”
苏亦承笑了笑:“以后告诉你。”
如果她的直觉是对的,那么这一叠资料上打印的,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哥哥二十几年来的人生。
睁开眼睛看向床边,不出所料,苏韵锦坐在陪护椅上,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但从表面上看,穆司爵现在的状态也不算特别糟糕。
苏韵锦十分感激。
十八岁之前,萧芸芸被禁止出入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。十八岁之后,她踏进大学的校门,整天埋头在教科楼和厚厚的专业书里,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玩。